第(1/3)页 贝清欢确实是气哼哼回家的,但还没有被气坏脑子。 她反复地回想着“通讯员同志”告诉她的话,也反复想着处理这些事的办法。 等公共汽车在3508厂门口停下的时候,贝清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。 喜欢玩阴的是吧,那我们就来阴的。 她先回家,收拾了住院必须用到的东西,然后就到厨房。 这里要干的活比较多。 先把刚才在医院跟护士拿的通便药砸碎,加了点家里收藏的中药,团成一个个白色小药丸的样子。 再把一个蜂窝煤砸烂,加水团成一个个黑色大药丸的样子,里面还得塞上纸条。 做好这些,把家里收拾好,临走的时候,她一边往屋里撒面粉,一边倒退着出了屋子。 背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大布包,贝清欢走到离家里二十来米远的一栋楼,敲响了底层最后一间屋的房门。 门很快开了。 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探出头来:“谁?” 贝清欢一把将门推开:“我!” 中年人看到他,本来要发怒的脸,变成了歉意:“小贝?唉,你,你来了,今天这个事,我也没想到啊……” 贝清欢没管他那皱紧的眉头,只管往屋里走。 这屋子比贝清欢家的还小。 其实只是个单间,厨房厕所都是要去公用区域的,但依然又湿又潮。 里面有两张小床面对面摆着,一切都很杂乱,但几乎没有一样值钱东西。 最里头的角落里,席地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看见贝清欢进来,委屈地抬起手臂给她看红红的伤口:“打,爸打我,闯祸,疼。” 贝清欢没理他,视线收回到中年人身上:“杨叔,我妈现在昏迷不醒,可能需要植皮,别的不说,这受的苦,不是一般人能受的。” 老杨抬手撸了一把老脸,重重叹气:“要是植皮的话,你看用我的,行吗?” 贝清欢无语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