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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月娥见孙女有心情开玩笑，嗔她一眼，笑着询问贺俊峰：“首长，那我去找我儿子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好的婶子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贺俊峰明知道苏海棠是在给他“立规矩”，哪里还不肯配合，往灶膛里添把火，半起身笑着应声。

    张月娥果然欢欢喜喜地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跟你奶奶感情真好。”只剩下俩人，气氛瞬间冷冻，贺俊峰挑了句安全的话做开场白。

    “你做菜的手艺也是奶奶教的吧？真不错！”

    苏海棠瞥他一眼，利索地盛盘，就着油锅又做了个蛋汤。

    “换成你从三岁就要踩着马扎摞着俩板凳，巴着锅台抱着锅铲做饭，一做就是十五六年，风雨无阻，还顿顿饭被人挑刺儿，你厨艺也会过得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三岁就要做饭？”贺俊峰挑起浓眉，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三岁的孩子没锅台高，那点子力气能拿动菜刀？不会是这孩子为了叫他心软，故意撒谎吧？

    苏海棠懒得分辨他语气里的情绪，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，谁叫我还爹不疼娘不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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