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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海棠怔怔仰头看他。

    月色太模糊，逆着光，她看不清他的神情，更看不见他那双时常清冷，面对她时才会炽热如火的眼睛里，还有没有她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。跟我回家吧，我娶你。”

    她哭了吗？

    苏海棠怔怔反手摸脸，摸到一手湿润。

    “你要娶我？不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？”

    她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，心如同针扎似的疼。

    他静静俯视她，语气清淡如月色。

    “癞蛤蟆还能做做想吃天鹅肉的美梦，我要不管你，你能活过今晚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既然答应娶你，就不会反悔，毕竟我坏了你的名声，要承担一部分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只要你不做这些过分的事情，我会照顾你一辈子。走吧。”

    你不离，我便不弃。

    程远征，哪怕在这样荒谬的梦里，甚至连最亲近的家人都放弃了我，你却还是找来了，许给我一个永远。

    程远征，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？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听见自己这样说，温顺地跟在他身后，踏着月色，回到并不欢迎她的村长家。

    苏德全大发雷霆，赵金叶苦口婆心，都无法撼动程远征的决心。

    村长家的中秋过得一塌糊涂，毫无喜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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