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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到前半句，凌桓还心中欢喜。她是爱他的，她关心他的身子，这个狐媚子根本就是她生气才会带回来的。

    但听到后半句，他就白了脸。他以前也是这样进来的，为何她要说他？

    “我、我，难道我不能进来吗？！”凌桓抿了抿唇，打算回答。

    但不知为何，刚开始的支支吾吾，变成了质问，暗含理直气壮的质问。

    千镜玥微抬眸，“东宫有东宫的规矩，管家安排人教导凌侧君。”

    “望凌侧君莫要懈怠，莫要丢了东宫的颜面，以及凌府的教养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她就摆了摆手，让管家带走震惊的凌桓。

    羽衍谚放下账册，他淡声说：“他的状态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千镜玥抚了抚袖子，“醒悟得太晚，但若醒悟得早了，也并非好事。”

    羽衍谚微微颔首，她的话语，他不会去反驳，只会相信与服从。

    他想，人有时真的会那么的奇怪吧。

    他在桃源长大，除了师傅，再无接触过任何人。在师傅离开后，他觉得自己会待在桃源一辈子。

    可她第一次步入桃源，他就因她的两个字，跟上她的步伐，伴她左右，游历山水。

    回到桃源后，为她精心布置了寝室，等候她的下一次到来。

    第二次，她来到桃源，带来了许多药草的种子。在她离开后，他就播撒药田悉心照料，制作篓筐木架，晾晒处理。

    第三次，她带来了凰朝太女，她默认了凰朝太女对他的称呼，他也如她所愿。

    她要带他离开，带他来繁杂的京城，他也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，安静的跟着。

    他觉得，他和凰宇辰很像。只是，凰宇辰中了情蛊，而他，清醒无比。

    于他而言，跟随她，顺从她，就像是与生而来的本能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翌日，东宫花园里边，凌桓正躲在树后，红着眼睛观察前边亭子里边的人。

    布置任务给两位皇孙后，羽衍谚就和千镜玥到了这里。此刻，他正垂着眼帘沏茶，他的动作，赏心悦目。

    看着这场景，凌桓差点就咬碎手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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