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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天道茫茫，其路修远！”姜岑感慨道：“大道无限，而吾等寿元有限；天地无限，而吾等视界有限；仙路无限，而吾等修为有限！吾等修仙之辈，就是以有限求无限，以有生求长生，焉能不难！”

    “凡修行大能之辈，无不排尽万难、力克万险，方有所得！我辈至此，无论飞升成功与否，都基本已到了个人造化的极限。然修行之道依然渺茫，天地之法依然玄妙，只能留待尔等后人继续修行、参悟、得道！”

    “望尔等恪守本心，不畏艰险，将为师所传修行之道发扬光大！尔等之中，若有三五人能得大道，成一方大能，也不枉为师十年教诲！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这次飞升灵界，师父有几成把握？”一名弟子担心的问道。

    姜岑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飞升之事，有一线希望便要全力以赴；其实为师心中清楚，此举极为困难，说到把握，恐怕不足一成！”

    “不足一成！”众弟子大惊，即便对于经历过千难万险的修仙者而言，这个概率也太低了一些！

    又有一名弟子问道：“既然没有太大把握，师父又何必急于飞升！以师父的寿元，完全还可以修行数百年，再谋飞升之路！”

    姜岑叹道：“为师知道自己的情况！哪怕修为再提高一层，进阶为大修士，也不会对飞升之举有太大的帮助。现在提前行动，为师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！”

    “但是为师绝不会放弃！这次若是失败了，为师定然会从中吸取教训，根据这一次的经验，找到一种更有可能、把握更大的飞升之路！”

    “如果再次失败呢？”另一名弟子劝道：“师父已经是此界第一修士，何不逍遥快活，遨游天地，为何要费尽心血求一条渺茫无望的飞升之路？”

    姜岑微微一笑：“如果再失败，就再尝试！大道无期，探索不止！为师虽然已经是一方大能，但对于天地之道，对于诸多天地法则，仍然一知半解，甚至徘徊门外！”

    “修炼到为师这个境界，那是得到了多少机缘、耗尽了多少造化！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，又怎能甘于享受，从此止步不前！为师不甘心眼界困于一界，不甘心修为困于一界，不甘心所知困于一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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